“自我”大概自弗洛伊德提出“自我”、“本我”“超我”以降,便引起了諸多善于思索的人們興趣。在茫然的知識與理性壓抑的時代里,在惶恐的貧苦與紛亂的社會中,作為人本來很難去反觀“自我”。但人之為人終究是要有理性,要有反思,即使反思的結(jié)果會壓制我們本有的張力。一旦身陷迷茫,思緒總會帶著“自我”去縈繞千古難題——我是誰?
我是誰?提出的同時以及暗含了我在認識或如何定位自己的問題。古代埃菲斯神廟中懸掛有“認識你自己”的警語。希臘智者蘇格拉底引借作為自己一個重要的命題,于是便有學者認為倫理學自蘇格拉底始。后來,在中世紀經(jīng)院哲學的黑暗時代中,人無從談起。西方第一次啟蒙運動時代下,張揚了理性,正是這一旗幟下,才會不斷涌現(xiàn)培根、霍布斯、洛克、笛卡爾、貝克萊等著名哲學家試圖尋找人類進步的保障基石。當然此時并沒有太關(guān)注“自我”,像拉美特里就曾言“人是機器”。那么鮮活的人在哪兒呢?難道人生而無我嗎?在最富思辨的國度——德國誕生了一批大師級的人物:康德、費希特、謝林、黑格爾。
正如日本學者安培能指出:康德是西方哲學蓄水池!現(xiàn)代哲學的影子。我覺得西方近代第一個反思和尋找生命的“自我”的哲學家也是康德?档略趯χ缘哪芰χ荒苌婕艾F(xiàn)象界而不能應(yīng)用于自在世界時,深入研討了理性的張度和理性的限度。理性的合理性的反思并沒有在德國古典時代步康德之路而發(fā)揚,卻是理性被黑格爾發(fā)展到了極致。
此時齊克果、叔本華、尼采已經(jīng)認識到了理性的限度,他們以非理性為基點猛烈攻擊前輩的學術(shù),尋找自己或就是“自我”。在理性之境中人被理性所環(huán)繞,也就是說在做事情的時候我們總是會認為一切憑借理性都會取得成功,但是感性的人,憑著興趣的人他的成功指數(shù)也是不能忽視的。我需要有自己的完整的生命,這里的生命是不是生物學意義上的生命,可以把它理解為我們精神的貯存所、心靈之根。它不是客體也不是主體。
在一個人的成長中,我們是在每次的與世交斗中認識了“自我”,同時也不斷的調(diào)整“自我”使其順應(yīng)外界的規(guī)則(理性的造就)。一次次在這樣異化了“自我”的世界中,我們對自己再無點滴的訴求,僅僅保留的莫過于知道我是一個人。可能在外在這樣的主體間中,我們也在疲憊不堪的應(yīng)酬著,但是心靈一定會隱隱作痛,那時候常想,我怎么如此,大千世界中的我是誰?少了我的世界是如何的?靈魂奔向軀體之外來看軀體時的感受往往是心靈感到饑荒的緣故,此時對“自我”的認識便向冥冥擺渡者帶我們進入了思的世界,境遇遠遠超脫了現(xiàn)實界。我對我也便有了新的見地,我們看是為自己而活。
如何訴求到真正的“自我”呢?我想一定有三個方面是必須費心去做的。首先要尋求自己到底喜歡什么,不是現(xiàn)象地喜歡而是喜歡的本質(zhì)必須知道。其次自己到底是否愿意為喜歡而去奮斗,也就是確立一個堅實的信仰問題。再苦累中有了信仰的人留血,掉頭都無所惜,那樣的疲勞便是無所謂了。最后自我不在外界,在我們自己的回返,自己只有不斷的回返以便強有力地提醒自己、不斷地尋找自己,這是一條無盡頭的人類之路。 |